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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我的进藏路

发布日期:2019-11-18 20:50 来源:咸阳干休所 作者:

我1925年5月出生,1946年7月参加革命,1947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,参加了解放战争,华北战役、华中南战役、淮海战役、渡江作战、大西南作战。1950年,十八军执行进军西藏的任务时,我是第一批到达拉萨队伍中的一员。

还记得,那时候我和阴法唐是一个部队的,他带着我们渡“香港渡口”(江西余干县)时,副团长张廷家带着部分人员上了其中一条船渡江,每个人将背包系身上,船行到江中间,因大家的背包吸了水,加之船上的人太多,导致船沉江,船上的人包括副团长都牺牲了。

我们进藏时候,每人两块隔潮布,一块设计的可以当雨衣,大家就把这块隔潮布披身上。到宿营地后,两个人的另一块隔潮布撑在一起就是个帐篷。每个人40天发十斤代食粉(和炒面差不多),十六两制,规定一天只能吃四两,之所以这样规定,是因为进藏路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走20几天一个老百姓也见不到,如果不限制,怕大家还没到拉萨就没吃的了。就这样,我们经过了穷八站、富八站、不穷不富又八站。途径一个地方长的都是“醉马草”,吃了肠子会肿,连马都没吃的了。有个叫李军的同志因为误食了“醉马草”,白天看着好好的,可晚上到宿营地后就不行了,当时的条件只允许用他的帐篷包了就地掩埋。在进藏的路上,对我们而言最宝贵的是水,能喝水就行,只要有水喝,比吃东西都强。我们徒步进藏,每个人的包袱都很重,一人发了条毛巾,边走边擦汗,汗水将毛巾一次次的浸湿,大家就拧干了再擦,再浸湿了,再拧干再擦……

我们走到宿营地,住下就扫雪,搭帐篷,再休息。一五五团的杜连长看着好好的,可到了宿营地,不中了(译:不行了),随行的卫生员就给这个杜连长开刀治疗,可打开腹腔的时候,发现内脏坏了,谁也没想到他病这么厉害还坚持走路,这意志让人很感动,这件事也让我终生难忘。

进藏路上,很少有人烟,为了可以点火做饭,每个人还发了像罐头一样的燃料。

到达拉萨后,我在西藏军区后勤部会训队做学员,随后当会计。1957年,我在后勤部工作时,因气象局要人,组织就把我抽到气象局工作。1959年叛乱,要抽人,我当时是单身汉,所以把我抽山南去工作,那时候山南还不叫地区叫工委,记得在工委院子里经常有人开会,演电影,我们还去看。

当保育院院长的时候,孩子少,只有十多个,有汉族有藏族,多半是藏族的,那时候孩子们的待遇好,组织部门拨款,我记得还拨过1000元呢。保育院的孩子都小,一两岁就进保育院了,是全托。后来文化大革命,大人都去参加文化大革命,就把孩子丢(送)到保育院,孩子慢慢多起来。保育院有十来个老师,分别从北京、上海、四川等地调去的,因为地区差别大,有的受不了西藏的气候。

那时候的共产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,无论多累,只要每到一个地方,首先是办公,然后是学习……

袁学执,男,汉族,1925年5月出生,河南太康人,1947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46年7月参加工作。1946年7月至1947年6月,一纵队二十旅五十九团二营重机枪排战士。1947年6月至1947年10月,五十九团二营重机枪连文书。1947年10月至1949年4月 ,五十九团轮训队文书。1949年4月至1951年4月,十八军五十二师一五五团团部军械员。1951年4月至1954年8月,十八军五十二师总兵站六分站会计。1954年8月至1955年3月,西藏军区后勤部会训队学员。1955年3月至1957年7月,西藏军区后勤部管理处会计。1957年7月至1959年3月,西藏拉萨气象处会计。1959年3月至1959年7月,西藏乃东县工作组组长。1959年7月至1959年10月,西藏乃东县宣传部干事。1959年10月至1965年7月,西藏山南地区保育院管理员。1965年7月至1972年3月,西藏山南地区保育院院长。1972年3月至1973年10月,西藏山南东辉中学政工组长。1973年10月至1976年7月,河南省太康县王集轧花厂保管员。1976年7月至1977年11月,西藏山南地区五七干校管理员。1977年11月至1978年9月,西藏山南地区党校管理员。1978年9月至1982年9月,西藏山南地区保育院院长。1984年9月离休。

2019年9月30日